“若没睿郎,也没我这个例外。”崔扶风低眉笑,心头又甜又苦,要让陶柏年死心,觑机便道:“睿郎风华绝代,心悦他女娘无数,然他于我并不在皮相,若无他指点我用世俗规矩反抗我阿耶,拿嫡出身份压制肖姨娘与锦绣,我今日与我母亲姐姐一般窝窝囊囊委屈求全,他于我恩同再造,我绝不负他。”
“齐明睿指点你?”陶柏年面上嘻笑之色蓦地消失,冷冷一笑,“崔扶风,你要为齐明睿死守,我亦无话可说,何必编话搪塞我,不觉得这样掩人耳目着实可笑么。”
“我实话实话,没半字是编的。”崔扶风头疼,她跟他交心直言,他倒一味曲解。
“齐明睿嫡长子,父亲无妾室无庶子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长大,他哪来的经验教你这些?”陶柏年面色更沉,死死盯崔扶风,眼里被愚弄的怒火,尖锐凌厉的棱角,青锋出鞘的冰冷光芒。
崔扶风被问得一愣。
“你连找个像样的借口应付我都懒得么?”陶柏年咄咄逼问。
明明是真的,他非得不认同。
虽不知齐明睿怎么会有那种嫡庶相争的经验指点她,但事实就是存在。
他想什么就是什么罢,横竖自己不可能回应他。
崔扶风冷冷道:“借口不重要,陶二郎只需谨记,扶风有夫之妇即可。”
“说到底,你就是对我不屑一顾。”陶柏年眼底浮起讥嘲,蓦地站起来,大踏步往外走。
还没商量怎么对付费易平呢。
崔扶风启唇要喊,又颓然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