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柏年赤红眼看她。
屋里静得银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清,沉寂里,两人的心跳若隐若现。
许久。
崔扶风起身,不慌不忙拍了拍袍摆,拢了拢头发,走了出去。
陶柏年仰倒床上,无比颓丧。
进不得,退不能,费尽心思勾引,不过被视若枯骨。
笃笃敲门声。
陶柏年眼里死灰复燃,倏地坐起来,又复苦笑。
来的不会是崔扶风。
“郎君,崔娘子让奴过来服侍郎君穿衣梳发,稍后去大夫那里换药。”小子外头道。
好歹还关心自己的伤势,陶柏年自我开解,苦中作乐。
黄昏时分,两人动身前往医馆,均是眉眼平静,无风无浪。
大夫悬壶济世,一颗仁心,并不要他们的谢礼,笑呵呵道:“你俩成亲时请我喝一杯喜酒便成。”
“民妇已成亲。”崔扶风微有尴尬。
大夫正为陶柏年清洗创面的手停下,狐疑的目光在陶柏年和崔扶风脸上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