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市中袒胸露肉,费易平没脸见人,许久不敢出门,家也不回了,呆镜坊里制镜。
齐陶两家蒙召,独费家被撇到一边,费家面子更失。
“定是陶二跟崔二娘又在背后施了阴谋诡计,奸夫□□,人前道貌岸然,人后苟且偷欢,不知廉耻……”费易平破口大骂,出门,牵了马要下山。
这一下山,不肖说又是回府打骂崔梅蕊出气。
费祥敦怕自己又要被妻子好一阵唠叨,急急抢上前,拉住马绺,飞快道:“教工部官坊镜工制镜又没得好处,不过苦差,家主很不必在意,崔二娘和陶二郎离开湖州,家主正好借此机会干一番大事。”
“你有什么主意?”费易平停下。
费祥敦哪有什么主意,眼珠子骨辘辘转动,信口扯道:“崔家虽不似齐家富贵,也颇有些家底,家主不妨趁着崔二娘不在,再从崔家弄一笔钱。”
费易平意动,上一回稍用点心思便从崔百信手里抠了五千金出来,虽然给了崔锦绣跟肖氏一半,也不错。
崔百信重财轻义,想从他手里把钱弄出来不是易事。
费易平打算如法泡制,让罗氏和肖氏、崔锦绣一齐出力。
崔扶风在湖州时不能行事,刚走便行动怕崔百信生疑,费易平算着日子,崔扶风离开湖州七天,忙下山。
得让罗氏先跟崔百信提,再让孙奎揣掇肖氏和崔锦绣敲边鼓,费易平下山后,先回府,要让费张氏去崔家请罗氏回来。
明日便是中秋节,费张氏出门采买去了。
费易平也不等,随便叫了个婆子去崔家,便往含烟楼去等着。
罗氏到的很快,崔百信沉迷青楼,更加惶恐,迫切地想怀上孩子有个依靠,上楼,蝶儿般扑进费易平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