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梅蕊眼下身上都是伤,新伤加旧伤,有时疼得狠了受不了凄凄哭。费张氏看得心疼,只好让大夫开些助眠的药,让她经常睡着,睡着了无知无觉便不觉得痛了。
入夜,崔梅蕊还没醒,崔扶风想把她接到齐家养病,让费张氏去禀费易平。
崔梅蕊满身的伤,接到齐家去,立马就穿梆了。
费易平一惊。
整日打骂崔梅蕊,不过欺她软弱,要让他舍了崔梅蕊这个妻子,断断不肯的。
“废物就是事多。”费易平来回不安走,本就胖,这些日子又发福,肚子高高凸起,把深蓝色襕袍顶得变形,走动间,大肚腩一颤一颤。
费张氏心中暗骂,只是虽然巴不得费易平吃瘪,却也怕崔扶风发现真相,逼崔梅蕊跟费易平和离,因道:“崔二娘要接夫人走,还得夫人愿意,郎君对夫人好些罢,让夫人拒绝便是。”
费易平咬牙,“罢,今晚我哄哄那废物,你跟崔二娘说,夫人身子不好,夜里出去吹到风怕是更不行,让她明日白天再来接人。”
小小一盏莲花三彩陶灯,晕黄的灯光。
“好蕊娘,都是为夫的错。”费易平眼眶濡湿,声音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把崔梅蕊搂在怀里,一遍遍亲吻她脸颊。
崔梅蕊紧绷着身体,一双手紧攥着身下的床褥,不让自己因害怕厌恶而发出尖叫。
害喜前那段时间费易平突然温柔体贴浓情蜜意,她还能骗自己,小产后费易平的举止,让她再明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