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扶风回握,喉头凝咽。
真当她自己人便应是齐明毓这般,无所顾忌,与她一心一意。
齐姜氏和董氏走了,齐明毓唤来齐平,让他去费家,直接拒绝。
“总算清静了。”雪沫高兴,念了声阿弥陀佛,以往老嫌齐明毓粘着崔扶风,这当儿不嫌了,看看日近午,殷勤道:“二娘身子不大舒服,要不别去前头用膳了,午膳摆在这边,跟二郎一起用?”
“也好。”崔扶风笑道,拉齐明毓,“下午也别去镜坊了,咱们偷懒,说说话。”
齐明毓自是应好。
膳食少时摆了上来,崔扶风心情好,吃得比平时都多。
膳毕撤了食案,叔嫂两个说闲话。
崔扶风想起自己一直发愁的崔镇之的亲事,齐明毓对事情越来越有见解了,也便拿出来让齐明毓帮忙参详。
“婚姻大事,旁人做不了主。”齐明毓道,低头沉吟,片刻后抬头:“你阿兄不回来,咱们可以去找他,问一问,他若对姐姐无意,咱们回来就让母亲给姐姐择婿。”
“对啊!”崔扶风豁然开朗。
崔镇之前几日刚寄了书信回来,其时在河北道的崇州,借宿崇州钵山寺中,信中道会在钵山寺住上一些日子。
将镜坊事务作了安排,禀过齐姜氏,又回娘家告诉董氏一声,崔扶风和齐明毓翌日一早出了湖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