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百信同样没落了好,因着不是他自个儿掏钱,倒不受打击。
湖州城的道路都铺上青石板,崔氏布庄门前的夯土路面也变成青石板路,崭新整洁,崔百信站在铺子门前看着路面,听得马蹄声,抬头看到费易平,笑着招手,“平郎你瞧瞧这青石板路,真真不错。”
费易平暗骂哪壶不开提哪壶,面上却是笑容,“以后道路好,下雨天上街的人也多,岳父生意当更好,可喜可贺。”
“正是如此。”崔百信笑眯眯摸下巴。
“小婿此来,有天大的好事跟岳父商量。”费易平下马,拴好马,打手势,“岳父,咱们里面细谈。”
“锦娘嫁孙奎,这可不成。”崔百信惊讶不已,不假思索摇头。
“岳父因何反对?”费易平问。
“这还用说吗,锦娘才多少岁,孙奎又是多少岁。”崔百信低哼。
“可孙奎是一州刺史,三妹不过商户女儿。”费易平道。
“一州刺史又怎么了,又不能给崔家带来什么好处。”崔百信不以为然。
崔家世代经商,崔百信出身商户,并不觉商人低人一等,一心只想把女儿许个大富人家,不馋孙奎的官位。
费易平还想再说。
崔百信不悦摆手:“我意已决,贤婿不必再说。”
晚上回到家中,崔百信跟肖氏抱怨,“平郎瞧着是个聪明的,没想到那么糊涂,我如花似玉的女儿嫁个糟老头子,亏他说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