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献五万面护心镜这件事你们冤枉崔二娘了。”陶柏年开口,不说,崔扶风便让众商户忌惮上了,大家坐在一条船上,也不怕商户们会传话到孙奎耳里,简单说了内情,甚至把自己当日乃有意先避开去长安也说了。
“原来如此。”众人看向崔扶风的目光充满同情。
崔扶风捂心口,“大家别提这事了,提起这事,我这……心疼得要晕过去了。”
众人大笑,猛觉得不厚道,忙收了笑。
有人思索着道:“要不,咱们学陶二郎,掏钱,但不是送丧仪,而是凑到一起献给朝廷。”
“这个主意好,我听说苏定方大将军刚打了胜仗回朝,咱们献礼的名义就是犒劳得胜回朝的将士。”一人附和。
许多人跟着叫好。
崔扶风觉得不妥,看陶柏年,陶柏年垂睫低眉,没看她。
看来,商户们的想法一致的,钱可以掏,但是不能是送丧仪给孙奎,如何不得罪孙奎,又不开送礼给州官的先例呢。
崔扶风蹙眉沉时,少时,有了主意,看众人,“大家觉得,我们捐款修路如何?”
“捐款修路?”众人不甚明白。
崔扶风点头,缓缓道:“陶家上次捐粮给朝廷与这回不同,那时,孙奎下令前陶二郎已离开湖州了,不知者不罪。如今孙夫人死了,大家可是都在湖州,不送丧仪偏给朝廷捐款太明显,忒不给孙奎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