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因是妾,没法到宴席上露脸,房间里等消息,听说事败,如坠冰窑,赶了过来,搂着崔锦绣,撕心裂肺哭。
陶江被苏暖云命人按着不让走,一旁站着。
董氏六神无主,搓着手不住来回走。
“怎么会这样!”崔百信喃喃失声,没想到最担心的事发生了,三女儿没能如愿嫁给陶柏年,名声却毁了。
“到底怎么回事?”崔扶风铁青着脸,齐姜氏已将情形告诉齐家车夫,让车夫跟她说了,因不知前面的,还不是很明白。
崔锦绣闭眼死去了一般。
肖氏顾自哭。
如烟和崔博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陶江看看崔扶风,指崔博,“这个人到我家镜坊找我家二郎,道我家夫人不舒服,要二郎过来接夫人,二郎有事命我前来接夫人,进了府,这人把我带到西跨院就走了,跟着。”他指床上崔锦绣,“她从里头扑出来,剥我衣裳。”
“你胡说。”崔博从地上跳起来,尖叫:“从陶家镜坊跟我过来的明明是陶二郎,在车上他还跟我说过话,并不是你的声音。”
“从马车里下来的是他不?”崔扶风打断崔博。
“是。”崔博蔫了,对着崔百信咚咚磕头,“郎君,我真不知道跟我进府的不是陶二郎,陶二郎下马车前还跟我说过话。”
“别说了。”崔扶风厉声断喝,胸膛急促喘息,事情的完整经过瞬间了然,崔锦绣算计陶柏年,陶柏年看出来,将计就计反将了一军,对按着陶江的崔家下人道:“放了他,让他走。”
“不能放了他,他沾污了锦娘的清白。”肖氏哭着叫。
“肖姨娘是想让他负责吗?”崔扶风咬牙切齿问。
肖氏怔住,看床上崔锦绣,又看崔百信。
崔百信看陶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