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易平那种人眼里除了钱财,哪有什么真情。”陶柏年冷笑。
“冷暖自知罢,大姐觉得幸福便好。”崔扶风道。
“你确定了不与我陶家合作?”陶柏年问。
崔扶风点头。
陶柏年沉默片刻,扬眉一笑,“便是不能合作,难得遇上了,小酌一杯何妨。”
崔扶风略一迟疑,抬步。
还是枫林厢,与上回略有不同,窗户挂了小小两只红灯笼,宝蓝色团花坐垫换成正红色宝相花的,与年味应景的喜庆。
陶柏年显然也记得上回之事,斜睨一眼崔扶风裙子:“巧了,崔二娘今日又穿裙子,可别又裂开了。”
崔扶风脸颊微热,强自镇定,打趣的口气:“若是裂开了,不知陶二郎今日还有没有玉佩临危应急?”
“用不着玉佩了,以后崔二娘自然不会瞒着我,柏年当是等你家里送来衣裳换上再走。”陶柏年嘻嘻一笑。
这话孟浪了。
然而经过许多事,又有不一样的意味。
崔扶风心中烦躁更甚。
陶柏年语毕,似乎也觉得不妥。
放在以前,更过分的更不着调的话他都说过,这当儿,清水也比墨浑。
“归林居的伙计越来越怠慢客人了,这许久还不上酒菜。”陶柏年讪讪道。
“店大欺客。”崔扶风附和,“那日我们预订了包厢了,过来时,却被告知包厢被别的客人用了。”
“宴请镜商?”陶柏年问。
“不是,准亲家,没成。”崔扶风想起杨九娘,齐明毓和她的亲事没成,很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