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扶风心烦,脑袋疼。
“夫人,费家那边差人送了礼过来。”苏暖云进来,打断董氏的唠叨。
“你处理便是。”董氏道。
“费家管家娘子说,有几样大娘指定送你的,你不瞧瞧?”苏暖云道。
“大姐一片孝心,母亲就去看看吧。”崔扶风道,借机说齐家还有事,忙走了。
湖州城人来人往,小贩卖力吆喝着,各家铺子货物摆得满满的,红灯笼,年画,炮仗等物格外多,空气里都是年味儿。
崔扶风静静走着,看着一切,说不上不喜欢,也说不上喜欢。
好像渐渐地,除了铜镜,对其他东西都提不起兴趣。
这么下去,也许有一日,自己就跟陶柏年一样成一个镜痴了。
头顶似是被东西砸到,崔扶风摸头,螺髻整齐,往前走,又有东西落下,崔扶风抬头,路旁建筑二楼窗户陶柏年探头看着她,崔扶风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走到南塘街来了,正在归林居楼前。
“崔二娘,上来喝一杯如何?”陶柏年扬声道,手里抓着一把花生米。
原来是他用花生米打的自己。
崔扶风淡淡应道:“扶风有要事在身,不得空。”
有正事迫不得以需得来往无法,无事,怎肯一起饮酒,抬步快走。
居高临下,陶柏年看到她的裙子向后扬起,裙摆丝绣粉红色桃花轻轻颤动。
很少见她穿裙子,她穿裙子秀美,穿胡袍干练,似乎穿什么都好看。
崔扶风渐行渐远,只看到背影,仅是一个背影,也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