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祥敦暗吁一口气。
终于不用再听妻子叨念了。
费易平这晚回家后,进房,崔梅蕊迎了过来,身上一件大红肚兜,亮绸绿色亵裤,外面薄如蝉翼粉色轻纱大袖衫,费易平假装眼直,痴痴迷迷看。
崔梅蕊红了脸,甚不习惯不庄重的打扮,费张氏非要她穿,要她善媚些哄费易平欢喜,不得不为之,很是难为情。
“蕊娘这么美,我以往真浑,居然骂你打你。”费易平揉眼睛,把眼睛揉得通红,吸吸鼻子,要哭了的嗓子。
崔梅蕊呆了呆,成亲之初也曾夫妻浓情蜜意恩爱过的,费易平又有好些日子没打她了,虽则不敢置信,心中却还是盼着是真的,半抬头,羞涩看费易平。
“好蕊娘,为夫以后一定加倍对你好,将功折罪。”费易平深情道,抱住崔梅蕊亲了下去。
这晚鸳鸯交颈,好不恩爱。
崔扶风跟陶柏年联手抵制费家镜,有些担心崔梅蕊会不会受费易平的气,翌日上午没去镜坊,到费家找崔梅蕊。
“夫人还没起床。”费张氏满面笑容请崔扶风上座,又命婢子煮茶待客,悄声道:“崔二娘若是不急,可否等些时?”半隐半露道:“我家家主没妾侍,又是个粗人,夫人受罪了,听香附说,昨晚快天明时才歇的。”
崔扶风成亲多年,却还是黄花闺女,闻言不由得脸红,掩饰着端起茶喝了一口,方道:“我不急,等等无妨。”
这一等直等到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