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扶风没有异议。
陶柏年出去走了一趟,没雇到马车。
大唐尚武,几乎人人会骑马,小娘子也不例外,而且有钱人家都有马车,没钱人家又雇不起马车,车马行里马车不多,眼下都叫人雇走了。
没有马车,崔扶风也要走。
陶柏年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臭来形容了,直接就是一黑锅锅底。
骑马上路,一路上,经过城郡陶柏年就停下来去车马行,然而不是没马车,就是听说他们要到湖州,嫌太远不肯走。
陶柏年几次要住下,崔扶风不肯。
后背的伤因连日急赶,抹了药也没好转,白日里路旷人稀,风当头吹着还好,晚上住下,狭窄的房间里,一股子腥臭的腐烂血肉气味。
几日后来到齐安住下养伤的那个客舍,齐安却不在。
崔扶风和陶柏年走的那日下午,恰有一个湖州人回湖州乘坐马车经过,齐安担心镜坊,坐那人马车回湖州了。
“一个后背伤了非要赶回去,一个腿骨折了也不好好养伤,你们齐家的人可真是拼。”陶柏年啧啧连声。
崔扶风没在意,开始为了能避开跟陶柏年相处急着赶回家,后来,则是心中越来越不安,隐约觉得家中真的出事了,心急如焚。
“我们赶紧走吧。”
这日起,崔扶风中午也不停下打尖了,晚上住宿时买了干粮带身上,白天饿了啃几口,接着拼命赶路。
齐安六月十五日午后回到湖州,齐明毓在镜坊,先去见齐姜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