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扶风咬唇,眼角狠狠瞪他,无声说:“快走。”
陶柏年一动不动。
“愿以身相替!”史沛淳哈哈大笑,弯腰抬起崔扶风下巴,崔扶风脸色发白,受鞭打后满头脸汗水,束发散乱,有几绺湿淋淋贴在脸上,史沛淳定定看了些时,兴致缺缺:“长得是不错,不过忒憔悴,瞧着倒胃口。”直起身,把脚伸到陶柏年脸庞前,做工精细的黑色牛皮靴,“你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打起来没趣味,这样,你把我靴上的灰土舔干净,我就放过她。”
辱人太甚。
崔扶风咬牙,忽地瞳仁收缩,震惊地看到,陶柏年一声不响舔上史沛淳的靴子。
“不要。”崔扶风嘶叫,扑过去阻止。
陶柏年没停,抬手把她推开。
湿漉漉的口水拖过,牛皮靴子光滑锃亮。
“爽快!”史沛淳大笑,纵身上马,“本世子心情很好,放过你们。”
马蹄声起,一行人走了。
“陶二郎。”崔扶风扑过去扶陶柏年,眼眶发红。
陶柏年呕一声吐了起来。
崔扶风急掏帕子。
陶柏年抓过胡乱擦了擦,起身,急促道:“快走,小心他改主意回来。”又问:“还能骑马吗?”
后背疼痛难忍,然而断无让陶柏年同乘一骑抱着自己之理,崔扶风咬牙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