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女人,又不是金刚不坏之身,怎么就用不着了。”陶石气鼓鼓道,“二郎你但凡是个男人,就得有个男人样!”
陶柏年磨牙,抬腿踹去,“滚。”
陶石飞快躲过,咕哝:“不跟上去,回头崔二娘出什么事可别后悔。”
能出什么事,崔扶风如今不是刚当家主那时的闺阁娇女,又有齐安陪着,齐安行事稳重可靠,若是去长安,长安城里有袁公瑜这个旧识,也不比那年两眼抹黑。
就算出事,她自有关心她的家人,自己算老几。
她要走也不知会他一声,他巴巴凑上去忒没面子。
拿定了主意,陶柏年按兵不动。
一日,两日……天气越来越热,陶柏年睡得甚不安稳,五月十五,半夜里醒来,窗外一轮圆月,朦胧月光透过直棂窗照进室内,恍惚间竟有些像是在法华寺的禅房里,侧头看去,可见床上依稀轮廓。
陶柏年起身,悻悻想:都是陶石总在自己耳边叨念不停的祸,竟弄得自己牵肠挂肚起来。
打开包袱布,草草收了几件衣裳,把迦陵频纹镜包裹好一起收进去包袱,捡了送给袁公瑜的礼物,打紧捆到背上,带上盘缠,陶柏年大步出房。
把陶慎卫叫起来,说一声自己要去长安,让他转告沈氏,看紧镜坊,径自出门走了。
怎就走得这么急。
陶慎卫呆滞,只疑自己在做梦,不清醒。
第85章 谈笑
崔扶风带着齐安晓行夜宿,看看离长安只要三日工夫了,经过一处山路时,路面突然腾起一根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