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不知内里情形,女婿一直没纳妾,很是满意,笑对崔梅蕊道:“那你赶快回去,等平郎身体好了再回来。”
崔梅蕊满心苦楚,不想回,又不敢不回。
行人车马匆匆,各有归途。
崔梅蕊到家,刚进房,费易平当头一脚踹了过来。
“回来做甚,别回来啊,我费家庙小,供不起崔大娘这尊大佛。”
崔梅蕊疼得直不起身,凄凄哭着分辩:“风娘要出远门,母亲心中焦虑,找我回去说话,我也不好不回。”
费易平不骂了,沉声问:“崔扶风要出远门?”
“确是。”崔梅蕊道,想着崔扶风要去长安不是齐家镜坊的秘密,也便没隐瞒,告诉费易平。
费易平转身出房,唤来费祥敦。
“担着家主之职,事儿繁多,崔二娘定不是去长安游玩,应是为着什么重要事。”费祥敦道。
“可惜那个木头没打探到。”费易平恨恨道。
费祥敦眼珠转动,“不然,也别管崔二娘去长安干什么,只管叫人弄点事出来。”
费易平眼睛一亮,“依你看,弄什么事好?”
“找几个人抢在他们前头,往长安必经之地人烟稀少的山路上布下绳子,等他们打马过去时拉起绳子,就算摔不死,少不得也弄个断胳膊断腿。”费祥敦道。
“甚好,就这么办。”费易平阴沉沉笑,“为免崔扶风怀疑到我头上,等他们离开湖州远些再动手,把她跟齐安绊倒后,将她们身上财物抢了,假装劫道的,顺便也好让他们身上没钱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