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错了,本是要抓袖子的。”陶柏年讪然。
“袖子也不能抓。”崔扶风恨恨道。
“行,不抓。”陶柏年耸了耸肩,“女人就是麻烦,拉个手抓个袖子都发火。”
只是发火,没抽他一个耳括子还是因刚承了他恩情忍着的。
崔扶风咬牙,看陶柏年一脸莫名其妙神色,想起这人镜痴称号,二十多岁还不晓得女人来月事那点事,许真是不知男女避讳无心之失,怒火略淡。
“坐下说说话,聊聊下午那件事。”陶柏年收起嘻笑,一脸郑重。
“有蹊跷?”崔扶风没了怒色,案前坐下。
“我本来以为那人确是丢了玉佩,只是见了我的玉佩成色好见财起意,因着要让大家都觉得那人是个贼子,以免人群中有人认得你,你的声名还是有损,故信口胡扯,后来到了府衙,孙奎草草结案,偏帮的很是明显,倒觉得不对劲了。”陶柏年慢慢道。
崔扶风七窍玲珑,当即领会,“你的意思,那人乃是受人指使,有人故意让我人前难堪?”
“恐怕是的。”陶柏年点头。
“会是谁呢?”崔扶风沉吟,“总不会是费易平吧?”
费易平个子矮,隐在人群中,人太多,陶柏年也没看到,想想觉得不大可能,费易平怎么那么巧到归林居,又那么巧知道崔扶风裙子裂口了。
“我也想不出,不过,你以后出门小心些。”陶柏年道。
崔扶风应下,他用玉佩帮她解了围,还想着保她声名,再次道谢。
来时便日近暮,说了这许多的话,天色暗了下来,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