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柏年奇怪,伙计走了,沉默不动,想了些时,挑眉笑了一声。
初初说要回去怕家人等急了,后来又改口,想来是裙子裂开了口子,走不了,又不便跟自己实说。
“不过裙子开口了,有什么难为情的。”陶柏年自语,心情大好,提步,甩着大袖,招招摇摇走路。
街道两旁都是铺子,一家成衣铺子进入眼帘,红绿粉紫各色小娘子衣裳,陶柏年停下脚步,看了片时,嘿嘿一笑,走了进去。
齐府到归林居不近,一来一回的要等很久,他做好事,给她买条裙子送过去罢。
枫林厢外挤满人,喧闹如集市。
陶柏年变色,拔开人群挤了过去,众人轻鄙的言语及那汉子高声叫嚷听了满耳,挤了一半顿住,眉头一皱,退了出去,摘下腰间玉佩,高高举起,“我捡到一块玉佩,不知可是丢失的那块。”
“咦!有人捡到?难道不是这位夫人偷的玉佩!”众食客讶异,转身,陶柏年往里走,众人一齐让开身子。
翠绿色的玉佩,水色光滑,晶莹剔透,不需懂玉,也知是上等好玉。
汉子望一眼,眼睛暴亮,偷财之心起,当即道:“正是我丢的。”上前,迫切地从陶柏年手里拿过玉佩。
“这么好的玉佩,下回可收好了。”陶柏年要笑不笑道。
“可不是。”众食客一齐道。
玉佩找到了,没热闹可看,大家便散了。
陶柏年进包厢,关上门,把包着裙子的布包丢过去,嘻嘻一笑,“给你的,系上。”
崔扶风接过,打开来,脸涨得通红。
方才气急,额角薄薄细汗,红里透了润泽水色,隐约一股与素常不同的娇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