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事,再坐些时无妨。”陶柏年也要坐下。
“我约了人,陶二郎在此恐怕不方便。”崔扶风道,脸色有些僵。
陶柏年弯着腰要坐未坐,蹙眉,“一时要回去,一时又约了人,崔二娘你骗谁呢。”
崔扶风坐了热锅般尴尬得紧,偏又不能实说,嗤一声笑,“我不过给陶二郎面子,不想直说不喜跟陶二郎再聊下去,陶二郎何必点破呢。”
陶柏年磨牙,凤眼眯成一条细线,眼里凌厉光芒,恶狠狠盯着崔扶风。
崔扶风暗暗叫苦,这家伙虽然整日嘻皮笑脸没个正经样子,可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啊,怎地气成这样了,若是坚持不走,如何是好。
陶柏年冷盯半晌,低哼一声,拂袖,拉开包厢门走了。
崔扶风松口气,急喊伙计。
伙计进门,热情问:“客人有何吩咐?”
崔扶风递过一把铜钱,托伙计到齐家找雪沫传话,让雪沫送一条长裙过来。
费易平听得枫林厢包厢门拉开,却只有重重男子脚步声,脚步声过去,拉开门看,只有陶柏年离开,伙计进包厢,没关门,跟崔扶风的对话听得分明,先是奇怪,略一想,成亲有妻室的人,跟罗氏又偷情许久,知道女儿家每月的事儿,小眼睛眯了眯,有了主意。
不能在大事上挫败齐家镜坊,不坊让崔扶风丢脸,出一口恶气。
下楼,大堂客人挨个看过,走向一个身着灰色襕衫,看起来生活颇拮据的中年汉子。
这样的人,只要有利可图,什么事都愿意做。
费易平走过去,勾起汉子肩膀走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