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我跟睿郎的亲事与大姐费易平相比,费易平不配跟睿郎相提并论,我跟睿郎也不是大姐跟费易平的盲婚哑嫁。”崔扶风不满。
“你跟齐明睿成亲前见过面,彼此有情是不是?”陶柏年垂下唇角,讥嘲在眉间浮起,“你跟齐明睿又没时常见面,你对他又了解多少,不过是惑于他的绝世风华罢。”
崔扶风气得身体发颤:“我的私事轮不到陶二郎置喙。”
“羞怒交加了?”陶柏年嘻笑,马背上歪头打量崔扶风,“惑于齐明睿无双风华的,湖州数不清的小娘,崔扶风,你自问,你与她人有什么区别。”
崔扶风胸膛快炸开了。
当上家主后,她已慢慢做到心中不论如何,面上却喜怒不形于色,陶柏年却总能让她失控,可真是有本事。
陶柏年言下之意,她对齐明睿的感情跟万千迷惑齐明睿无双风华的女子无甚不同,那些女子在齐明睿死后嫁人生子,日子如常,她却在齐家守寡,很是可笑。
她跟齐明睿的缘份,又哪是他能了解的。
没有齐明睿的提点,她就不可能变得刚强,她会如大姐和母亲那般唯唯诺诺懦弱无能,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把握。
这两年,管理镜坊接触铜镜越久,越感激当年齐明睿的点拔教导,他是她没有名份的先生,是他造就了一个坚强果断的崔扶风。
“着迷睿郎的女子许多,但他只向我求亲,也只有我是他的妻。”崔扶风冷冷道,扬起马鞭,策马疾驰。
陶柏年没追,摇头,嗤一声笑,自言自语:“这脾气大的,崔扶风,齐明睿面前,你也这样任性吗?”
齐明毓城门口牵着马探头等着,一袭蓝色薄棉胡袍,灰色银鼠披风,脸颊冻得通红,风中瑟索。
“怎么过来了。”崔扶风薄责,下马来,看齐明毓样子当是等了许久,“既来了,怎么不到陶家镜坊找我,镜坊里头坐着,怎么也比寒风里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