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崔贵也不在府里。”崔福实话实说,虽然不敢违逆崔百信,却也不想不顾董氏这头,罗氏进府许多日子没害喜,崔家还是只有崔镇之一个儿子,董氏除了儿子,还有崔扶风这个靠山,崔家往后谁当家作主难说。
“暖云到底去了哪里呢。”雪沫哭起来。
“你回去好好呆着,我去找我家二郎想办法。”陶石拍胸膛。
“陶二郎肯帮忙吗?”雪沫迟疑。
“不肯帮忙我就不会在这里了。”陶石推雪沫,“你快回齐家去,暖云出事了,你再出事我们可就两头难顾了。”
雪沫咬唇,躬身行礼:“多谢!”
“应该的。”陶石豪迈地挥手,咚咚跑起来。
沉暗的夜,不见月儿,山林里寂然无声,烛光摇晃,陶柏年案前坐着,一张脸埋在半明半暗里,凤眼微眯。
“马车里应是暖云,崔贵驾车拉着她走了。”陶慎卫道。
“二郎你快派人出去找啊。”陶石急促地催促。
“出城而去,一走整整两日,天大地大,上哪找去。”陶柏年呵呵笑。
“咱们不管了?”陶石大急。
“管。”陶柏年懒洋洋道,吩咐陶慎卫,“带人去城门守着,看到崔贵回来,拦下,给我往死里打,打到他说出暖云下落为止。”
“下奴就知道二郎是个热心肠的。”陶石喜滋滋道,狂拍陶柏年马屁。
“少说两句。”陶慎卫瞪他,迟疑着没动,“二郎,这样好么?那是崔家的人。”
“有什么好不好的,崔百信若有不满,让他找崔扶风说理去。”陶柏年耸了耸肩膀,起身进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