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易平动心过,只是还有不甘。
“郎君若有意,可得抓紧,崔二娘不会经常离开湖州,她在时,这门亲事断断做不成的。”费祥敦道。
费易平细小的眼睛眯了眯,眼里阴沉沉寒光。
“你要求娶蕊娘?”崔百信看着眼前礼物,惊呆了。
费家不及齐家陶家,却也是数百年制镜大家,家财远在崔家之上,费易平嫡子,一家之主,居然求娶他守寡的女儿。
“不瞒伯父,小侄心慕令爱许久,因自个相貌欠佳,迟迟不敢求娶,还望伯父成全。”费易平翩翩有礼,脸上堆满真诚。
“贤侄不嫌弃蕊娘是再醮之身,我自然不反对。”崔百信笑开了花,因着罗氏之故,很是喜欢费易平,费易平又如此敬重他,更喜欢了。
“如此,小侄便托媒人提亲了。”费易平满脸喜悦,略一顿,又道:“不怕伯父笑话,小侄多年心愿得偿,实在太高兴了,不知伯父能不能应承让小侄年前便迎娶?”
“年前?”崔百信一呆,离新元只有九日,太急促了,简直像迎小妾。
“的确有些为难伯父了,是小侄莽撞了,小侄也是怕有意外。”费易平一脸迫切担忧。
哪会有什么意外。
他既思慕多年,当不会反悔,他不反悔,自己定不会反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