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扶风拉开门,隔壁齐明毓的房门同时拉时,一身鸭青色薄棉襕袍,身姿挺拔,出来这些时,他看起来比在家时又长了许多,越发英俊,也越发从容沉稳。
“大嫂。”齐明毓叫,眉眼弯弯笑。
崔扶风“嗯”了一声,看着他,心情也是好转,灿然笑开。
叔嫂两个下楼,到大堂用膳。
她们住的客舍乃酒楼客舍一体,楼上房间供客人住宿,楼下大堂供用膳,有住宿的客人,也有外来的客人。
马西永早早来了,大堂中等着,迎了过来。
“你有办法?”崔扶风惊喜。
“心里大致有数,还需得看看你们的具体要求。”马西永没吹海口。
崔扶风当即请马西永坐下,喊伙计上酒菜,要与之细谈。
伙计过来,马西永是常客,认得,笑道:“马差拔等了你们好久了。”
他是官差!
官差应是不会制镜。
崔扶风满腔欢喜变成失望。
马西永看出来了,“夫人别以为我是官差便不懂制镜之技,我自有我的路子,你只管告诉我有什么要求,我说了出来,夫人满意了再答谢我。”
崔扶风略略开朗些,新画图本是机密不当外传,崖州离湖州甚远,又听得马西永是差拔,不是商家,防备之心略淡,想了想,把画图拿出来,制铜镜遇到的麻烦一一细说。
马西永听得仔细,黄澄澄的十金吸引着,便是不会制镜,待得回去时,讲给齐明睿听也一字不漏。
当下,马西永对崔扶风道:“这个不好办,夫人先别忙着走,待我回去细想,再给夫人回话。”
“有劳了。”崔扶风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