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欢天喜地贺郎君得新人,我做不到。”肖氏尖叫。
“做不到也得做。”崔锦绣恨恨道,“新人又怎么了,阿娘能压住那位独宠十几年,又岂惧新人,也别说什么新人年轻貌美的,论起来,那位的容貌可比阿娘强,又如何呢?新人再是年轻,能有阿娘贴心?阿娘只管做好你的解语花,阿耶就算纳十个八个新人,也还是独宠你。”
“我……这……我……”肖氏伤心不已,“万一新人生下儿子来呢,我还怎么固宠。”
“儿子不是想生就能生的,让她生不了就是。”崔锦绣闲闲道。
肖氏愣住。
崔锦绣招手崔贵近前,细细叮嘱。
崔贵惊得大张嘴,“给新姨娘下绝育药!”
“怎么?为难了?”崔锦绣要笑不笑看他。
“没,下奴听三娘的。”崔贵擦汗,不想做也得做,他帮崔锦绣和肖氏做了许多,不容抽身。
“这事不好办,辛苦你了。”崔锦绣温声道,朝肖氏抬下巴,肖氏会意,入内,拿了一个金锭子出来搁到崔贵手里。
崔贵霎时喜笑颜开:“下奴马上去办。”
新房红绸结花,红色芙蓉花幔帐,喜气洋洋。
崔百信怕肖氏闹腾,怕崔扶风反对,事先半点口风不露,新人良家子,不能大红花轿招进门,不能摆酒宴客,也不能太薄待,接了罗氏进门后,吩咐灶房整治酒席,与罗氏两个对饮略作庆贺,黄昏,酒席刚撤,肖氏来了。
“恭喜郎君贺喜郎君!”肖氏笑得欢快,桃红襦裙,头上松松挽了云髻,饰赤金钗,粉面桃腮,捧上一个红漆妆匣,笑道:“未曾有准备,匆促间备的薄礼,希望妹妹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