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能的。
崔扶风提起茶壶,亲自为众人倒了茶,缓缓道:“都喝口茶冷静一下,生气于事无补,大家商量一下怎么应对。”
怎么应对?
众人七嘴八舌,有说拒不接令的,有说跟孙奎商量减少的,也有说以次充好减少花费的,也有说给孙奎送礼请孙奎收回成命的。
不等崔扶风否定,大家讨论了一会儿就都感觉到不行了。
孙奎这个命令扯了大义作虎皮,不遵令就是目无君父心无国家,齐家会被找借口治罪。
跟孙奎商量减少不可行,少了,怎能显出孙奎的政绩呢。
以次充好更不行,暂且不说被发现会被问罪,且说将士们前线奋勇杀敌,护心镜安在铠甲上,用次品护心镜抵挡不住敌人扎过来的刀枪,岂不是在害将士们。
送礼,齐家跟孙奎势同水火,送礼孙奎不一定会收,而且,要送的礼必得跟五万护心镜的价值同等才能打动孙奎,送这么重的礼,往后孙奎再有类似的指令,齐家没有金山银山掏不完的钱财来送礼,又该怎么办?
午膳时间到了,大家还是没想出办法。
崔扶风想了想,道:“湖州城里应该不止咱们齐家接到这个命令。”
让大家先散了,命齐安安排人去打听一下。
黄昏,齐安回来,湖州都打听了,只有齐陶两家接到孙奎命令。
“费家没有?”崔扶风犹疑。
“没有,费家镜坊关门了,据说铜镜卖的不好,入不敷出,费易平把费府都抵押出去了。”齐安道。
“费家也是百年大家,至于吗?”崔扶风不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