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家,听说你出阁了,便过来了。”崔镇之脸上笑容敛起。
出阁本是喜事,于崔扶风,却是另一番人生。
崔扶风泪水掉了下来。
“你啊!”崔镇之抬手为崔扶风拭泪,牵起崔扶风,缓缓往外走。
残阳如血,归雁声声,背后镜坊大门雄浑壮阔,房舍绵延。
“你当时不该嫁的。”崔镇之道。
“我也没办法,总不好背信弃义吧。”崔扶风抽泣。
“那就为此赔上自己一生吗?”崔镇之摇头。
崔扶风也迷茫,然而让她丢下齐明睿的母亲弟妹不管,她做不到。
“你不后悔就好。” 崔镇之长叹,往镜坊里头望一眼,道:“不甚如意是不是?”
崔扶风点头,细说齐家镜坊的困境,“眼下虽不是举步唯艰,然若固步自封,迟早无路可走。”
“慢慢来,也别过于思虑。”崔镇之道。
崔百信不待见儿子,然只有崔镇之一个儿子,家业还要靠他继承,也没办法,怕崔镇之如以前一般在家中没呆几日又走,一走又一两年不回,叮嘱董氏,“跟他说,不准再走了,玩了这么多年也该收心了,歇上几日就到布庄里学着帮忙打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