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陈赵氏变色,不在意崔梅蕊,心心念念只有钱,急命人去当铺,去的人回来回复,崔梅蕊没去当铺取钱,忙又命人往湖州方向追,已过去半个多时辰,哪追得上。
陈赵氏大骂,翌日一早,使人到湖州崔家问责。
陈家下人进湖州城时与崔扶风派往台州的人相遇,齐平领着的,听齐明毓讲过陈家种种劣迹,大喝一声动手,众人一齐上,把陈家下人按住一阵暴打,陈家下人断胳膊断腿,无一人爬得起来,等得养好伤回台州禀报陈赵氏,那边陈家宅子铺子已让人砸了个稀烂。
陈赵氏欲纠集了人到湖州打砸回去,被丈夫拦住了。
打来打去没个了局,生意还做不做了。
况且心中也知,妻子对崔梅蕊刻薄至极,闹下去,没脸的是陈家。
往日因崔家没为崔梅蕊出头,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有人出头,不好再肆意妄为。
崔扶风此番使唤的都是齐家的人,自己没当一回事,肖氏看着,却是妒忌得冒火。
女儿家怕在婆家抬不起头,都百般粉饰娘家,崔扶风不只不需这么做,还带婆家人为姐姐出头,显见的在婆家自在的很。
“瞧她那猖狂劲儿我就不舒服,你什么时候定下跟陶二郎的亲事?”肖氏逮住崔锦绣追问。
“我哪知道。”崔锦绣烦躁,矮案前坐着,案上小火炉,正煮着茶,大热的天,额头细细汗水。
“陶夫人不也夸你的煮茶烹茶技艺很是不错么,不必再学了。”肖氏心疼女儿。
“没听说过精益求精么。”崔锦绣低哼。
“陶夫人对你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呢?”肖氏犹疑,听崔锦绣说过,这些日子跟沈氏又“偶遇”了几回,沈氏热情依旧,却不问女儿身份,更加没问女儿是否婚配。
“满意是肯定满意的,只是满意的是我这个人,不是出身,她怕是知道我是谁了。”崔锦绣怅然道,水沸了,往釜里加入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