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崔梅蕊的嫁妆也被拿个精光了,把人带走自是能够,嫁妆却是难要,崔扶风不在乎钱财,但是把钱财留给无耻小人万万不能。
她不仅要带走崔梅蕊,还要一样不少带走崔梅蕊的嫁妆。
怎么办?
告官?
清官难断家务事。
且,这是台州不是湖州,陈家是地头蛇,官府自然偏袒陈家,告官殊无胜算。
以势压人?
陈家家业尚在崔家之上,齐家倒是陈家之上,只是不同行业不同地方,财势再雄厚,也不足以震住陈家。
武力相对?
加上车夫,她们一行不过十几个人,远不足以对抗陈家的下人。
可以回湖州带了人来。
然则,崔扶风一刻等不得,同胞姐姐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恨不能马上带走崔梅蕊。
陈家上下看来,性情贪婪,心肠乌黑,跟这样的人没道理可讲。
崔扶风心中千百个念头飞转,有了主意。
对非常之人用非常手段,也不必讲什么光明磊落了,比陈家人更黑心更野蛮更狠毒便是。
陈府禧庆堂,厅里头,陈夫人赵氏坐在栅足案后,闭着眼,左侧站着陈家大房儿媳孙氏,右侧二房儿媳杨氏,四房儿媳张氏厅门口往外张望着,崔梅蕊跪在地上,几个人都是华衣美饰,独崔梅蕊衣裙洗得泛白,钗环皆无。
“我二妹远道而来,求母亲给我姐妹见上一面。”崔梅蕊哀哀哭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