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给镜商们回话?”陶慎卫问。
“能怎么说?”陶柏年反问。
陶慎卫无言。
制不出来,除了说没有,还能说什么。
费易平跟陶柏年一般,回到湖州后,一头扎进镜坊里试制,除了自己制,还勒令所有镜工过年也不停歇,一起试制,然而没有样品分析,只一瞥之下的印象,与陶柏年一般没想到其中是加了银,失败了千百次还是没制出来。
镜商们过来打听,跟陶家一般,除了说没有,无其他话可说。
陶家和费家都制不出来,湖州其他制镜之家更不用说。
崔扶风密切关注着镜商的动静,心中更有数了,奇货可居,也不着急,寸步不让。
镜商们打听了一圈,都怕别人抢先了,自己吃不到肉,进货价高卖价也高,重在有钱赚,没办法,只好接受了,按崔扶风的要求,订合约交货款,等着齐家供货。
先收到的订单先制,制出来了也不发货,压在库房里。
订单数量最开始没多惊人,后来越来越多,自正月起,至四月底,镜工们一天歇息都没有,方赶制了铜镜出来。
收到的订单共计五万面铜镜,扣除成本,一面铜镜纯利高达五缗铜钱,是以往售二十面铜的利润,齐家镜坊狠赚了一笔。
给镜商们送完货已是五月十五,崔扶风给每个镜工发了五十缗钱赏钱,加上工钱,这半年大家领五倍的工钱不止了,镜工们乐得齐声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