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贴心,真是个感天动地好小厮,陶石竖起大拇指夸自己…
董氏连着守了几个日夜,不住哭,这日哭得昏了过去,被暖云扶去客院歇息,至晚醒来忙赶过来察看,见崔扶风居然好转了,欢喜得又是一阵大哭。
雪沫拉暖云说话,把陶柏年过来情形细细讲给她听,咬牙切齿道:“郎君还想让二娘改嫁于他,亏得二娘没答应,爱财如命小人,二娘病重,竟一刻等不得欺上门来,这下好了,二娘被气得反倒病好了,让他糟心去。”
暖云静静听着,半晌,低声道:“你不觉得怪异吗?若是来讨债的,何必非闹嚷那许久逼得二娘出去见他方走?你出去让齐管家还他钱时,他便可以走了。”
“这,你这一说,好像是有点不对劲、”雪沫皱起小眉头,不解:“依你看,若不是来讨债的,又为的什么?”
“我也说不准。”暖云踌躇。
“难不成还是听说二娘病重,特意过来瞧瞧的,不可能。”雪沫撇嘴。
暖云嘴唇蠕动,那句“兴许是为了刺激二娘,让她生起斗志,因而活下去”的在喉间打转,终是没说出来。
崔扶风笑着安慰了董氏几句,自觉无碍了,让暖云陪董氏回家。
陶石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齐府大门,入夜,暖云扶着董氏走了出来。
两人一脸笑意,边走边说话,陶石听得董氏说“总算好起来了菩萨开眼”等语,松口气,看来崔扶风真个病情好转了,不蹲守了,回府。
满堂宾客,晚宴正热闹,陶石厅门外刚探头,陶柏年视线便斜了来,慢悠悠走了出来。
“二郎,崔二娘身体好转,崔夫人不陪夜回府去了。”陶石喜滋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