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董氏是个没主意,虽说想女儿想得紧,没坚持,“罢了,不去添乱了。”
暖云送雪沫出门,两个院门外站住,雪沫往肖氏住的院落方向指了指,悄声问:“又作妖了?”
“可不是,面上是夫人掌管家事,可什么都得听她的,郎君偏宠着她,夫人也没办法,你跟二娘说说,得空还是回来帮夫人一把。”暖云叹道。
“又没分身术,哪顾得了两头,这回去长安,整个人晒得又黑又瘦,十分风采只余三四分。”雪沫埋怨。
暖云呆住,半晌,道:“女儿家的容貌顶顶重要,这可不行。”拉雪沫:“二娘自己不在意,也顾不来,你可不能疏忽,咱们去脂粉铺瞧瞧,滋肌润肤的给二娘买几样。”
“有道理,走罢。”雪沫当即赞成。
崔扶风能干,雪沫跟着她只需事事听命,不只没学到崔扶风的手段,反傻傻的。暖云跟着董氏,因董氏无能,只得打醒精神帮着张罗,倒能干些,凡事比较有主意。
湖州城脂粉铺子许多,暖云和雪沫看了一家又一家,俱不甚满意。
也不是各种脂膏不好,只是用起来繁琐的很,崔扶风眼下当着家主,事儿多,断没耐心弄。
最后一家铺子,暖云和雪沫问得尤其仔细。
陶柏年出了府,打马往城外走,出了城门,到云巢山脚下,叹口气,离家多时,不去见母亲,回头不知被念叨成什么样,调转马头又往府里走,半路上忽想起,这趟上京,满心都是怎么帮崔扶风解决难题,回来的又急,竟是一点土仪不曾买,别的人也罢了,不能没给母亲准备礼物,勒马,路边恰是一家脂粉铺子,想了想,买一盒脂粉回去搪塞罢,下马,拴了马走进去。
雪沫和暖云柜前挑脂粉,陶柏年认得她两人,多看了两眼。
“这是小店最好的了,两位要是看不中,再没有了。”掌柜一脸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