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说了,不光要提贵公子出钱捧人这茬儿,还得把越时娱乐行会加上,从侧面也把越时的名声给搞浑了,回头不用咱自己动手,越时的掌柜就会去找贵公子理论了。
对方说的有理有据,连具体行会明儿都给说出来了,着倒像是真事儿了,另一个乞丐起了兴趣,就问,“人家贵公子手底下多少仆人呢,自己不能捧角儿,还用找你们这样一事无成的乞丐子?!呵!你就编吧!”
“呸!你不是乞丐啊,还说我——你别不信啊,那贵公子倒是想自己捧呢,可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啊,再说了,人家富贵人家家风多严呢,咋可能让儿子抛头露面干那事儿。”
七哥还说了,京城就这么大点地方,他们把关键的消息散出去——富贵公子,是个哑巴,家风严,光是这三条绝对能捞出来那大海里的鱼了。
要搁平时,众人们见到乞丐都绕着走,只不过今日这两位聊闲白的声音实在太大了,中间好夹杂着某个富贵人家的八卦,路过的人有意无意的都朝这边走,想几耳朵“名人轶事”。
这样的情景,不光是北边区域,西边、南边,就连皇宫坐落的东边区域外围都有乞丐在散布。
七哥藏在人群中,看着大伙儿热火朝天的讨论,心满意足的暗暗点头。
不光是他手下的乞丐们,还有其他队伍的乞丐,一传十十传百,走街串巷的小贩们,街边经营的商户们,出门采买的贵人家的管家小厮们,一层接着一层,一圈接着一圈,没过几天,几乎大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有个哑巴贵公子,为了捧越时娱乐的红火恍惚女团,花了重金请了无数个乞丐当托儿,只为了博美人一笑。
日常忙碌于公务的姜阮没有太多时间上街,后院的艺人们整日沉迷于排练写词儿也没空关注这些,还是何大娘,因为厨房菜和米不够了,需要上街采买才到的闲话。
见人家传得有声有色的,顿时,她菜也不买了,米也不称了,赶忙回到店里,跟姜阮叙述了一番在街上到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