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笑着笑着就哭了,就比如何大娘,看了这为人父母操心儿女婚事的话剧,想到了自己家的春杏,姑娘早就到岁数了,可也没个合适的人家啊,看别人的笑话,大火竟然烧到自己家了。

姜阮轻轻拍了两下她的手背,说道:“想到春杏姐了吧。”

何大娘泪水挂在眼眶边,要不是场合不对,她估计能哭出声,儿女都是债啊,让人操碎了心。

姜阮:“我要是说她不久后就能找到好人家,用这种话宽慰您肯定没什么大用。”

何大娘心想确实,这话好多人说过了,听都听烦了,还不如介绍门婚事来的实在,她点点头。

姜阮接着说,“那我就说两句自己的想法。”

“您说。”

“春杏姐有一手刺绣的好手艺,出嫁后肯定饿不着,您和郑叔是想再给她多添些嫁妆,让她在婆家腰杆硬一些?”

郑樟苦着一张脸,无奈的笑道:“不怕您笑话,我们确实是这个打算。”

姜阮摇摇头,“为人父母总想把最好的给儿女,这有什么笑不笑之说,都是良苦用心,我晓得,可还是要说一句,你们或许是身在局中者迷,也不想想,就算春杏姐带着几十箱金银珠宝嫁妆去到男方家,就一定能保证她会过的好了?万一男方贪图她的家产,使坏害了她怎么办?”

“从古至今,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豪商之女携带天价嫁妆嫁到自认为高攀了的书香之家,结果被那书香之家的人暗害了,男方独吞了嫁妆,丧期一过就新娶了更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豪商知道自己的女儿身体健朗,不会无故身亡,于是派人去查,但什么都没查到,那家做事周全,没留下一点点蛛丝马迹可寻,豪商虽心里认定女儿时被害了,却无计可施……”

听姜阮讲的故事,何大娘和郑樟背后忽然溢出一阵寒意。

人家是家财万贯的豪商,对这事儿都无可奈何,何况他们这小户人家,万一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