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只要是跟官府正经报备的行会或者商会,自行拟定的合约契书在双方签订后同样具有法律效应,就和高门大宅里雇佣下人的死契、活契一样。

见姜阮说了这么一句后就走了,司宿楞在原地足足半刻钟。

员工培训呢?不说手把手也好歹再说两句吧?是否有写敷衍了呢,阮阮。

王桂花的工作内容是日常保洁,如果厨房的何大娘有需要,也会去帮帮忙,这会儿不到做午饭的时间,她涮好抹布,手拿着走到大厅,准备擦擦门柱和桌椅,看司宿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她绕了下,走到门口。

这人长得怪俊的,不过,干杵着做什么?或许是读书人的怪癖吧,她就听人说过,有些读书人喜好在雨里喝茶,田里喝酒,坝上弹琴,这么想着,也就见怪不怪了。

等司宿回过神来,他吐出一口浊气,任重而道远啊。

他坐到椅子上,先是详细翻看了姜阮写的合同——贴近本朝律法,较为实用,约束性强,在他看来虽然不甚完美,却也够用,随后定下心,磨了墨,提笔开始抄写。

邹玉和袁柳相同岁数,又是念过书的,脾气相投,两人尴尬的干站了一会儿,由邹玉引头,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搭上话,小声开始聊起天来,聊了一会儿,从门外进来个四十岁上下,眼神精明,看着装非富即贵的女人。

想起姜阮叮嘱的注意事项,邹玉挂起笑脸,道:“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廖霞脚下步子顿了下,笑说:“我来找你们姜掌柜。”

邹玉:“请问您有预约吗?”

预约?

想了想,廖霞明白了她话的意思,“没有,我认识田掌柜,他告知让我到这里来找姜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