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饭没吃饱?”姜阮诧异道,咋还私下里“开小灶”呢。

“那啥,何大娘做饭做的份量太少了,我没好意思多吃。”他一边回答,一边将手上的点心碎屑聚拢到手心。

他刚穿来的时候,还未适应新身份,日常相处的集体只有熟识的邻居们,意识里他们是家人,跟家人无需客气,可日子长了,他接受了自己的“新壳子”,比起现代那张几十岁的老脸,现在的面皮也薄了,懂了“谦让”的传统美德,所以吃饭也文雅起来,不好意思“抢食”。

姜阮估么着他是舍不得浪费,一会儿关上门就都给吃了。

看着咋这么辛酸呢。

“是我疏忽了,明天我跟她打个招呼,让她多做些饭,该吃吃你的,别不好意思。”

姜阮一路笑着走到周柯的房间门口——这里还有个明日登台演出的艺人。

还未敲门,从屋里传出抑扬顿挫的说书声,她听了会儿,发现对方的嗓音夹杂着哑意,她道:“早点休息吧。”

傻小子这是知道努力了。

屋里的声音停下,姜阮又道:“含两块金银花糖,早睡早起,临阵磨的枪已经够光了。”

半晌,她听见周柯说,“知道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