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春平曾想,可能是他不善经营吧,最后落到这种境地,愧对列祖列宗,愧对师傅。

但即便如此,心里压着块千斤重的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可他依旧没有关闭茶馆,只因心中仍有一簇火苗,支撑着他“苟延残喘”。

这时,有个年轻的女子同他讲“是否想让品茗起死回生,压过鸿运”,他犹豫一瞬,纵使心底有诸多怀疑这女子是否可靠,但那簇火苗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仿佛有零星的油点溅上来,引得火苗火势渐旺,便越发的渴求更多的油浇,让它的涨势旺一些,更旺一些,它是压抑着的野心,是对长辈们的愧疚,同样也是对曾经师弟袁志的愤恨。

吕春平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年轻女子,那女子一笑,道:“你好,我是越时娱乐的掌柜,姓姜,名阮。”

“姜掌柜,您有何妙计?”卢春平心想:死马当作活马医,品茗也没什么可再失去的了。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姜阮做了个“请”的手势,“咱们不妨坐下细谈?”

吕春平机械的点了点头,忽而一顿,“失礼了,稍等片刻,我去沏壶茶。”

等他去到后间,周柯凑到姜阮跟前,问:“姐,真的就定这家了?我总觉得……”

“觉得什么?没有前途?没有信心?”

少年仿佛与“激将法”天生相克,闻言立即转了话茬,“不是,我觉得这家很好。”他坚定道:“有信心!看我不久之后创造辉煌!”

姜阮心里暗暗笑起来,表面不显,“好,到时候给你开庆功宴。”

周柯脑子里开始天马行空的想象——品茗今后每日因听他说书而来的客人从本店门口排到对面鸿运门口还得拐个弯,他的“说书侠客”一名传到京城的大街小巷,以后走在路上都有人过来要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