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掌柜小钱不在意,比如十两银子以下,可如果是二十两,足够叫他肉疼一番。
姜阮借琴的时候半开玩笑般说了句“掌柜的今日赚得钵满盆满,两把小小的琴必定不放在眼中”,田掌柜“闻歌知雅意”便知道她对营收有数,想来是对十两银子的添头不甚满意,他只得“忍痛割爱”。
还要靠人家越时团队赚钱,能如何呢?给就给了吧。
姜阮一行人离去后,酒楼的客人也差不多走光了,只有二楼一间包厢内的客人还未离去,半晌,他们打开门走了出来。
两个跑堂进屋去收拾桌子,走在那位贵公子后面的侍从随手打赏了他们两块碎银,常年在酒楼里当值的跑堂过手的银子不少,只是最后都到了掌柜的钱匣子里,他们手里捏着碎银子,只手一掂量就知道大概有个二两左右。
京城第一楼中的跑堂月薪在京城这地界儿算是高的,一月能有一两半银子,客人打赏的不必与酒楼分成,他们自己收着就好。眼下这日子非逢年过节,有打赏的贵人至多不过给个半两一两的便是顶天了,现下却有人给了二两的赏银。
两个时辰干的活计收入能赶上一个半月,这是遇见出手大方的贵客了,两个跑堂挂上笑脸,直到将人送出酒楼的门口才道:“谢谢您嘞,几位请慢走。”
司宿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侍从五金和六两。
无论现代还是这大周朝,他给服务人员的消费一向出手大方,但良好的教养礼貌让他下意识的点头示意,他身上并无京城富贵人家纨绔公子哥那种嚣张跋扈的特性。
两个跑堂被他的举止一时整得发愣,随后回过神来,跟着伙伴小声说道:
“这是哪家的贵公子,倒是个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