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朝辞打的主意,慕容绮也清楚。不过就是想先借助皇后家族坐稳皇位,然后过河拆桥。就连慕容绮登基时,都有谋士劝过他这样做。
但问题是,这种过河拆桥的做法,就算不谈道义问题,也极其容易引起朝堂动荡,引起百官不安。
慕容绮合上密折,对阿六浑道:“传信过去,让十一见机行事,于皇后是一步妙棋,用的好了,西越自己就能先乱起来。”
次日,燕檀是在一片隐隐约约的嘈杂声中醒来的。
燕檀有些愠怒地唤了声云蘅,捂着头坐了起来:“外面怎么了?”
云蘅匆匆进来,道:“娘娘醒了——皇上在前边殿里上朝会,娘娘现在要起来吗?”
燕檀慢吞吞“啊”了一声,这才注意到自己所睡的并不是住惯了的朝华宫和立政殿。她揉着眉心,问:“皇上怎么把本宫带到议政殿来了?”
云蘅委婉道:“昨天晚上回宫时,内宫的门已经关了,娘娘又睡着了,皇上心疼娘娘,索性就在议政殿安置了。”
“哦。”燕檀想了想,突然想起来什么,“等朝会结束之后,你去找一下乔安,拿令牌跟着他出宫,把他们三个的女眷都请进宫来。”
她话音刚落,寝殿的帘子一动,宫女青色的裙摆一闪而过。云蘅蹙眉道:“谁在外面,怎么冒冒失失的!”
雪梨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看见燕檀醒了,一愣,神色微动,道:“是奴婢冒失,娘娘恕罪!”
雪梨是从梁国跟过来的宫女,在燕檀面前格外多得几分偏爱。燕檀本没打算计较,一看她神色不对,反而起了好奇心:“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