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探听消息,势必要通过青楼中的女子,鸣玉名动京城,又引得贺兰氏和宇文氏的重臣都伏倒于她石榴裙下,元初和元二怎么可能放着这个绝好的棋子不用?
如果鸣玉不干净的话,那贺兰遏和折冲将军呢?
慕容绮断然道:“贺兰遏不会做出背叛之事。”
燕檀张了张嘴,还是没把话说出来。
她想说什么,慕容绮如何不知?
贺兰遏不会背叛,那折冲将军呢?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二人真的一片忠心,没有刻意泄露出什么机密,但谁又能保证花前月下的时候没有顺口带出一句半句呢?
更何况,西越暗探还杀了尉迟家的嫡女!
步六孤氏被族诛后,鲜卑六姓仅剩五姓。如今这仅剩的五姓中,居然又有三姓和西越纠缠不清!
燕檀看着慕容绮。
他面容冰白毫无波动,黛蓝衣衫长可及地,更显得他身形颀长,无论如何都和结实强壮沾不上边。
然而就是这样颀长单薄的肩膀上,压着的是一整个北齐江山,还有无尽的内忧外患。
她的心像是被一根羽毛轻轻扫过,突然变得温软起来。燕檀抬手,反握住慕容绮微冷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