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檀纤细的十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案上戳着,闻言一顿:“你的意思是,将作大匠在这之前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毓川深深俯首:“是。”
毓川听见殿上的皇后笑了一声,那笑声里似乎带了些微的冷意:“欺君是死罪,欺瞒皇后,同样是大罪。”
下一刻,燕檀一掌击在案上:“步六孤毓川,将作大匠在本宫面前,在还没有打开匣子的时候,就知道匣子里放的是一件中衣!”
步六孤毓川手指一颤。
燕檀的逼问还在继续:“你那玉佩从何而来,到底经了谁的手;你那侍女要把匣子通过谁传递出去;还有,与你私定终身的那个侍卫,究竟是谁?”
毓川惶然抬首,营帐内通明的灯火照出她惨白的脸色。
燕檀带着满身寒气踏进了慕容绮所在的营帐,刚进来就感觉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再往地上一看,还有些未干的水痕,角落里一抹残余的淡红。
她面色不变,就好像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走过去在慕容绮下首落座:“皇上审完了?”
慕容绮淡淡道:“审完了,你呢?”
燕檀也不卖关子,笑道:“确实问出了些东西,其中有些古怪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