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王:“……臣弟上午听说皇上遇刺时,曾经想去探视皇上,却被皇后和御帐中的宫人拦在帐外,院正说的也不清不楚,也不知道皇上伤的怎样,如今突然就有禁军来搜检,虽说是奉皇上的命,但一无圣旨二无令牌,这是不是……”
他的话意味深长的停住。大长公主微微抬头,像是在看昌王,又像是只在出神:“除了皇帝,还有谁能调动禁军?”
昌王尴尬地笑笑:“可能是臣弟多心了,只是这样大张旗鼓地搜查宗亲朝臣的营帐,未免有些……”
大长公主看向昌王,懒懒垂着的眼中射出些许精光:“昌王,皇帝遇刺,安王死了,搜查围场有什么不对,你那点亲王的尊严,和皇帝的安危比起来孰轻孰重,你心里不清楚吗?”
这话说的极重,饶是昌王也不敢接。
他连忙笑道:“长姐说笑了,臣弟也不过是随口说两句,没有那个意思。”
大长公主淡淡道:“那就好。”
昌王自悔失言,大长公主油盐不进,原本想挑动大长公主去御帐求见皇上,搅浑这一潭水的主意自然也行不通,他又往回找补了几句,匆匆告退,快步离开。
大长公主看着昌王的背影,露出了一个极其讽刺的笑来。
“祖母。”贺楼小姐唤了声。
大长公主轻轻拍了拍孙女的手背,冷冷地道:“蠢东西!”
贺楼小姐眨着眼,茫然不解其意。
“不是说你。”大长公主慈爱道,“柔儿啊,这世上最可笑的不是蠢人,而是自己愚钝不堪,却还拿别人都当做傻子,心比天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