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绮神色淡淡道:“急什么,这处院子四下里都有暗卫把守,没有现身而已,不可靠的人也到不了书房这里。”
他这句话说的倒是真的。要不是他叮嘱了暗卫不可阻拦皇后,燕檀和云蘅根本就到不了这里。
这句话依旧没有正面回答贺兰遏的发问,但慕容绮这句话说出来,室内的人居然没有一人接着追问,竟然对慕容绮这句似是而非的话无比信服。
“接着说。”慕容绮一手支颐,“贺兰卿,你方才说的很好。”
贺兰遏接着道:“臣以为,步六孤氏狼子野心,不可多留,暗中谋划对皇上不利,这次不成,只要不把他连根拔起,来日照样后患无穷——门阀氏族根深蒂固,实在不利于大齐,不利于皇上啊!”
他明明自己就出身鲜卑六姓之一的贺兰氏,还是贺兰氏嫡枝嫡脉,这样一本正经地说出门阀氏族根深蒂固,总有些诙谐。
然而室内没有一个人发笑,因为他们都知道,贺兰遏确实是这么想的。
否则,以他鲜卑六姓嫡出子弟的身份,怎么可能被一贯多疑的少年君王信任,又怎么可能取信于室内这些谨小慎微的臣子。
贺兰遏深深一礼:“臣愿担负护驾一责,绝不露半点马脚,誓死守卫皇上安全!”
他这一番话说的极其真挚,饶是慕容绮,都不禁微微动容:“朕一向信重你,既然如此,事成之后,朕当赐你县公之位!”
北齐对爵位的封赐一向谨慎,县公之位更是直接超过了皇帝母家安定县侯的爵位,饶是能列席其中的人都心性从容,听了慕容绮这句话,也不由得面露向往歆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