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犯错而言,更令人厌恶几分的显然?是犯错却不认错。不论如何,开口说出那?些?话的人,终究是她。

她如今至少要把态度端正得明确,为?这最后昭示着可?奋斗的10好感度留一条可?怜的生机。

闻言,墨修然?果?然?面色微暖,然?而那?几乎肉眼辨认不出的平复,却比打发叫花子的零碎银钱还要吝啬,招眼望去,他脸色依旧阴沉如墨,眸底一片寒潭般不断向?外逸散的冷意凝固了些?许。

静默良久,繁复宽大的袖摆之下金光微闪,双指间?那?张鲜艳的符箓无声?无息地隐没,墨修然?则一言不发地撇开了脸,送客意味十足。

温萝心下叹了口气,在原地又立了片刻,才认命地转身向?外行去。

“等等。”

温萝脚步微顿,转身回眸。

一袭绛紫色繁复长袍的男人正侧对着她立于窗边,眉宇在窗外树林阴翳的切割下划分出泾渭分明的明暗交界,向?来风流似水的面容之上,无端显出几分沉郁莫测的冷淡,可?那?双柔波澹澹的桃花眼却始终潋滟着彻骨柔情,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殷和?玉”身上。

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毫发无损的紫衣少女,墨修然?缓缓转过脸来,眸底的三月阳春霎时?再次被沉寂的冰川湮没。

他堪称冷淡地开口:“方才之事,是我一人所?为?,与藏月门无关。”

温萝抿了抿唇,语气平淡:“是我私闯在先,倒是没什么资格治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