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柏己搭在?王座扶手之上的指尖微微动了动。
前世之事不可追,即使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依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只不过,他不会再全然尽信那株不靠谱的焚月灵草,定会寻更多法子让她此生也?无法回忆起与?他相关的种种往事。
她是如此惊才绝艳,如此出尘绝色,如此承得起这世间?万种美好?的辞藻,他又如何忍心让她陪着他这声名?狼藉之辈,草草陨落于这她本应快意潇洒的尘世呢。
然而,理智却始终无法压制那似是野兽出笼一般狰狞冲撞的感性。
每每多听闻与?她相关的一个字,他心间?便?似是被狠狠割裂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疼痛之余,却似是隐隐有甜蜜的糖霜悄无声息地涌入伤痕,试图填补那越撕越大的可怖伤口。
得到如此纯净无暇,甚至撼动天道的爱情,他自然是欣喜的。可这欣喜相比于更深层暗藏的汹涌情绪,却过于微末到不足道哉。
面对山呼海啸般倾压而至的心痛,那缥缈得近乎虚无的甜,瞬息间?便?被涤荡得支离破碎,无法抵挡。
好?在?,上天给予了他第二次机会。而那把本属于她的长?恨剑,他也?定会第二次替她拿回来。
思及此,柏己辨不清喜怒地“嗯”了下,缓缓抬眸。视线在?罕仕空荡的右臂袖管上停顿,半晌,他才漫不经心道:“先前本君并未过问,你这手,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闻言,罕仕身型瞬间?僵滞了一个呼吸,一时间?竟不知?应当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