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萝失笑。

她这副欲盖弥彰的傲娇样,还真是让她想到了某个人。

一回生,二回熟。温萝不得不承认,第二次结婚,的确比第一次有经?验很多。

当她再一次被红色的绸布遮住视线的时候,上一次心头出现的淡淡的不安消失了。

这一次和替嫁时潦草却又繁复的婚礼相比,她还多了一次坐花轿的体验。墨修然似乎替她找到了十?分训练有素的轿夫,直到被放置在国公府的大门前,她都没?有感受到过多的晃荡。

眼前的红色视野骤然变亮,温萝知道应当是有人掀开了轿帘。她微微低下头,固定在头冠上的红绸垂直地缀在眼前,在脸颊和红绸的空隙间,她看见一只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伸向她的方向,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清浅的疤痕。

她一把握住墨修然的右手,借着他的力道轻松地下了花轿。脚尖落地之后,那只手就?轻轻松开了,温萝非常熟练地通过狭小?的视野,十?分准确地从喜婆手中抽走红绸的一头,在旁人震惊的目光中跟随者眼前一小?块地面上那双熟悉的鞋面向内走去?。

结婚,她是专业的!

不同于替嫁时冷清的样子,国公府今天张灯结彩,高朋满座。凉国公和阳兹公主坐在主座,看着一对新人前者红绸缓步而?来,心中不禁一阵感慨。

他们其实有时也在反省,是不是当初做了错误的决定,太过于放纵沈听澜,才会导致他后来顽劣不堪的性格。如果当初刚发现他殴打?老师的时候就?狠狠地教训一顿,他会不会现在也长成云知白或者王言卿那种人见人夸,根正苗红的好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