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剑从右侧切入,大半的血水和脑汁都喷到了正巧站在右侧墨修然身上,她除了衣服收到了些波及以外无伤大雅。
不过她也没有想到这件事的发展竟然如此猎奇,此刻她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说辞。
虽说她的目的达成了,但看墨修然平时的穿着打扮就知道是个极度骚包讲究的人,说不定从小到大都没像现在这么狼狈过。
温萝看着墨修然阴沉的脸色,正色道,“我是想救你,情急之下……你自己也说了,它头部坚硬如铁,你那两把小短剑就和给它挠痒痒没区别嘛。”
“师姐。”
墨修然冷冷开口,打断温萝还未说出口的辩解,声音冷漠而凌厉: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这个世界上失去了剑道后,修士就没命活了吧?又或者说,高高在上的殷师姐就这么瞧不起我这个‘旁门左道’出身的废物师弟。”
温萝心里一沉,这下子她怕是一点好处讨不了,反而十分嚣张地在他底线上来回跳跃。她只得微微低下头,盯着他一身黏腻恶心的液体。
虽是服软,语气之中却仍带着一丝骄傲:“我说了,我是好心。”
墨修然一双桃花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也懒得再装出平日里无所在乎的样子,伸出还算整洁的右手微微指了指一身的腥臭脑汁,冷冷笑道,“好心?如果这就是师姐所谓的好心……那恕我无福消受。”
温萝看他一眼。
要知道向来光彩照人格外注重外表的人,一旦被淋成了落汤鸡,那心情一定十分不美丽,更何况这次淋的不是水,而是更加渗人恶心的东西。
墨绿色的粘稠液体散发着一股直欲送她上天的恶臭,此刻竟还在他身上咕嘟咕嘟冒着泡,触及空气“啵”一声炸开,更向空气中蕴出几分难以言喻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