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韦萱目光微微停滞,秀丽的眉眼紧紧蹙起,上辈子?她在临死之前也对?自己说过这句话,将刚出生的幼子?托付给自己。
可惜自己没有争过孩子?的父亲,齐晗亲自抚养了小皇子?,却?没过几年自己也病逝了,她只能自己做一个孤独的摄政太后,带着生来丧母幼年又失怙的小皇帝在家国中艰难求生,还好有那个人在朝中。
想到这里,她紧紧抓住薛陵婼的手,下定了决心,郑重起来:“阿婼,你放心,秦王一定不?会有事,你不?要太过伤心,更不?要莽撞,千万不?要把自己也给搭进去。”
她说的极为肯定,用着毋庸置疑的语气,斩钉截铁,言之凿凿,仿佛齐晗已经回来了,而她更是亲眼所?见?。
一种似曾相识的异样感在薛陵婼的心中升起,这种感觉,在和颐殿她第一次与韦萱说话的时?候就出现?过,究竟是哪里不?对??
她歪了歪头,好奇道:“你怎么会如?此笃定?”
韦萱面?色微变,又即刻恢复,解释道:“善有善报,秦王是个好人,一定会无事。”
虽然?她并不?想承认,可是不?得不?说齐晗确实是个好人,善恶分明,少私寡欲,还知人善任,至少对?自己有知遇之恩。
薛陵婼垂下眼睛,声音染上一丝伤感:“是啊,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昔日在彭州时?,她便很羡慕他的赤子?之心,良善豁达,可一个再怎么豁达的人也会遇上看不?透的事情。
一如?此时?,他明明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平安度日,却?借着什么逃避争斗的借口置自己于?死地,她其实心里清楚,他的心中倒底还是在为那些惨遭剖腹取子?的无辜妇人鸣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