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陵婼想起齐晗那句“家贼难防”的话,心里?头呕的要死,却又很?是伤心:“我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清楚?”
说着,她甩开阿墨的手,从袖子里?头把从香炉中捡出的那两截断掉的玉钗扔了出来。
阿墨一见,明白了薛陵婼话中何意,她连忙跪下?来:“奴婢以为这是殷娘子要送给娘子的礼物,而且殷娘子交代过此事?不能告诉娘子,奴婢以为她是要亲自给您说?”
她素来口齿伶俐,现在?一提起殷采碧却将这一番话说的颠三倒四,薛陵婼心中不大好受,喝到:“一口一个殷娘子叫的谁?是不是都?忘了谁才是你主子!”
阿墨不敢相信地抬起头,瞪大眼睛看向她:“可是……殷娘子是奴婢的救命恩人啊……”
薛陵婼终于忍不住了,拿起手边的白瓷杯子一下?子向地上砸去,怒道:“愚蠢!实在?是愚蠢!”
她的声音极大,一旁看着的香梅赶紧迅速地将门窗都?关上,生怕声音传了出去。
香梅哪见过这种情景,她所见过的娘子即和善又温柔,基本上没有红过脸,从她被老太太指过来伺候小娘子开始算起,这是她所见的娘子第二次发火,也是最严重?的一次。
不比阿朱阿墨,从小生活在?等?级森严的侯府的她更明白背叛主子,这是什么罪名?,最好的结果是发卖出去,坏的自然就是乱棍打死。
她不敢替阿墨求情,只劝慰薛陵婼道:“娘子切勿动?气,仔细身子。”
薛陵婼叹了口气,看着跪伏在?地上的阿墨,她小时候早产,胎里?虚弱,先天不足,父母生怕她养不大,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老天额外?送的一世也还是个倒霉命,也没有什么好好活下?去的心思,只想着过一天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