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嬷嬷眼睛一弯,一张满是横肉的脸笑出了褶子:“我的夫人嘞,您怎么忘了,咱家五郎君被圣人召走了,一会还要在赛龙舟之时,替圣人冠诗一首呢?”
一听到这,崔五夫人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摸了摸腕子上的碧玉镯子抬眸道:“瞧我这记性,怎么给忘了,五郎自幼便在弘文馆里陪着皇子王孙们读书,不说是魁首,也算是头几名。”
贵嬷嬷是个聪明人,见主母的喜悦之情,又继续恭维:“正是了,五郎君最是上进的,奴婢还记得五郎君少时,连太子殿下见着都夸赞,说是七皇子若是有咱家五郎君一半好学便谢天谢地了。”
崔五夫人脸色大变,将手中的茶摔到了桌子上,喝道:“简直是胡言乱语,这种冒犯的话也是你能说的,小心你脖子上的东西。”
没成想,马屁没拍着,反倒是自己惹了一身骚,贵嬷嬷清楚其中的厉害,忙跪到地上,撑着地面的胳膊抖得跟个筛子似的,一边磕头一边自个扇自个的嘴,哀求道:
“都是老奴的错,夫人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看着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老嬷嬷,崔五夫人叹了口气,道:“起来吧,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被别人听了去,我可保不住你。”
“夫人大恩,老奴万死难报。”
贵嬷嬷又伏在地上磕了几个头,站了起来,替主母重新斟了杯茶。
崔五夫人接了茶,放在手中,又叹了口气:“倒是可惜了,本想着让五郎那薛家小丫头再见上一见,如今怕是不行了。”
贵嬷嬷脸色变得极快,呵呵笑,安慰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