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继续逼近,鼻尖几乎要抵住她的额头,笑道:
“轻浮,这算哪门子轻浮,小娘子,我还能更轻浮一点。”
一句小娘子说的尾音上翘,仿佛最亲密的情人,极是暧昧,但他的声音却犹如昆山玉碎,低沉清澈,不带一丝旖旎。
薛陵婼背后抵着石壁,已是退无可退,看着将自己笼罩住的人,心中暗骂,方才还一副小绵羊的样子,这一会怎么画风差别这么大。
又一想,不对,他一直是这画风,刚刚才是奇怪呢,现在,自己才像是一只待宰的小绵羊。
这人笑得太欠揍,薛陵婼看的心中烦乱,只能闭上眼请,只觉得周围突然安静起来,有一个人的呼吸越来越重,即使闭着眼睛,她也能感觉到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直到——
薛陵婼只觉得手中一轻,紧接着听到齐晗闷笑了一声,她急忙睁开眼睛,原来是自己手中的胡饼被人抢走了,又瞧见他那戏谑的眼神,心中又羞又恼,忍不住拿手臂狠狠的捶了他一下,怒道:“崔齐,你耍我。”
齐晗大笑地往后躲,一脸无辜与天真:“耍你,我怎么耍你了?我看到小娘子的胡饼还剩一大块没吃,不能浪费,便帮你分担一下。”
听到这,薛陵婼停下手,疑惑道,难道自己真的错怪他了?
却见他一脸得意的拿着胡饼,故意就这原来自己咬过的齿印咬了一口,满意的在口中咀嚼。
薛陵婼气得咬牙切齿,火冒三丈,这个样子,自己再看不出来他是故意的就真的成了个无药可救的傻子了。
而齐晗却在奇怪,明明是同样的胡饼,为什么她的那么甜,而自己的那么难吃?
再看看面前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的小娘子,他眯起一双眼,调侃道:“小娘子,方才你闭眼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