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陵婼戳了戳手上一件枕套上的鸳鸯的眼睛,开玩笑道:“我可不信,只怕是烦恼,也是高兴的,我看绣的这花样,可是用心的紧。”
被戳中了心事,许文雅脸一红,羞羞答答不知道说什么,良久,才啐了一声,道:“胡说什么,你有这时间,还不如去练练你的一手破绣技。”
薛陵婼脸不红,气不喘,凑上前去;“练它作甚,横竖我也就那样了,我可不如阿姐心灵手巧。”
徐文雅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将薛陵婼的头推了推,调侃道:“你若再不练,等成了亲,一手子烂活就得被妯娌小姑笑话了。”
薛陵婼一愣,忽然想起来,曾经也有个人这样说过。
彼时她刚刚和那个人生过气,斗过嘴,便赌气不理他,没成想,那个人凑到她面前,还没皮没脸的说:“你缝的这是什么东西,歪歪扭扭的可真像一条虫子。”
她又一阵生气,暗示自己:不要和他讲话,讲话你就输了,然后她抿了抿嘴,转过头去,又换了个方向,继续做着手里的活。
那个人又恬不知耻的跟上来,继续嘲笑她:“你看,你补的衣服我家的丫鬟婆子都不会穿。”
她压下一口气,对眼前的这个人那些不能说的心思让她心里一阵委屈,忍不住了,便站起来,将衣服甩他身上,怒道:“我缝补的又是谁的衣服。”
气的自己又重重坐下,扭着脸不去看他。
那个人又跟着自己转了过来,拿起身上的衣服,嬉皮笑脸的说:“你这人,还生气了,我和你讲,就你这手艺,等以后成了亲,嫁了人,你的郎君不得嫌弃死你呀,即使你郎君不嫌弃你,还有婆婆妯娌小姑子,我这是为你考虑。”
她气急了,使劲拿脚踹他:“我又不嫁给你,你着什么急,又关你什么事!”